假设你我坐在一个可以远眺花园的安静的房间,边聊天边喝着我们杯中的绿茶,此时我会谈起很久以前发生的某件事,“我遇见某某人的那天下午……是我一生中最好的下午,也是最糟的下午。”
这一段很像玛格丽特·杜拉《情人》里那种气氛的叙述将把我们带回到1929年的京都,阿瑟·戈登(Arthur S.Golden)的小说《艺妓的回忆》(Memoirs of a Geisha)就是这样开头的。这本书出版于18个月前,又在上周重新回到了《今日美国报》畅销书榜的第6位。
本书用一个艺妓的口吻回忆了她的传奇一生,并由此让我们看到了一种独特的职业和它背后隐含的那种神秘的文化。作者曾反复强调,艺妓并非妓女,她们在幼年就要接受极其严格的音乐、舞蹈和茶道等方面的职业训练,似乎只有“艺妓”这两个汉字才可以最好地表达其含义。
《艺妓的回忆》是阿瑟·戈登的第一本小说,花了9年时间,三易其稿才写成。他在大学学历史时就很迷恋日本文化,毕业后特地到日本呆了14个月,在那里通过一个当地朋友,拜访了一个已年老退休的艺妓,并为其独特的人生经历和内在的文化所深深打动。戈登用第三人称写了两稿都不满意,后来才改用“我”的视角来叙述,不想出版后立刻大获好评,评论家非常欣赏他的语言功力和狄更斯式的紧凑的结构以及对社会生活宽广的描述,并称他的小说体现了简·奥斯汀的对情感世界一贯的强烈关注。即使在普通读者那里,本书也获得了极大的共鸣。很多读者都说,真难以想象一个西方作家把一个日本艺妓的生活和心理刻画得如此细致入微。
然而,也有清醒的评论家指出,作者对于艺妓的爱情生活的描写就算不上成功,爱情成了一个象征之物,而无有血有肉的鲜活。